旋覆花

首页 » 常识 » 问答 » 故事她被父亲许配富人家的痴傻男儿,新婚夜
TUhjnbcbe - 2025/2/22 22:01:00
北京治疗白癜风哪里医院最好 http://www.wangbawang.com/

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1

七月流火,盛夏炎兴。

难耐的暑气肆虐长安,连平康坊的南曲,这般云集了青楼妓馆的繁华之所,都免不了行人寥寥。

可路旁一间老旧店铺前,却排起了长长的人龙。

队伍里龙蛇混杂,既有大腹便便的西市富商,又有皂袍金甲的武卫将军,更多的则是穿得五花八门的江湖豪客。

烈日的炙烤让人们头晕目眩,汗如雨下。

而素来豪横的武林中人却规规矩矩,一声不吭,只是用昏花的眸子,死死盯着面前紧闭的大门,仿佛那里藏着性命攸关的盖世奇珍。

恍惚间,街道的那头突然冒出一道鲜红的火焰,定睛一看,竟是个步伐轻快的美人。

她身着牡丹般红艳外裳,一袭朱色蜀锦石榴裙,额间青翠花钿更映得她粉面薄唇,娇俏动人。

虽是一副仕女打扮,她走起路来却风风火火,几个呼吸的功夫,便停在了人群面前。

看着眼前严阵以待的众人,女子秀挺的娥眉微微蹙起,旋即嘴角微翘,露出一个胆大包天的爽利笑容。

“让一让。”她二话不说,走上前去,皓腕一翻使出一股巧劲,生生地把队伍最前方的冷峻剑客推了一个踉跄。

人群中仿佛炸开了锅,一下子蜂鸣无歇,蝉噪如沸。

“你找死!”杀气凛凛的厉喝中,被推开的剑客长剑出鞘,临近几人只觉得头皮一麻,有若利刃加身,隐隐作痛。

“小娘子完蛋了,竟敢得罪齐王府第一剑客薛立,他可是出了名的辣手无情。”围观之人同情地看向红衣女子,担心她下一刻便会身首异处。

哪知薛立手中的三尺青锋却突地折回,他倏地收起剑,一个鹞子翻身跳出去老远,小心翼翼地望着岿然不动的对手。

众人大惑不解,随即齐齐看向女子摊开的掌心,两颗黑不溜秋的圆球静静地躺在那儿。

刻着显眼暗金色标识的黑球看上去人畜无害,围观诸人却都不自觉地退出丈许,有胆小惜命者更是两股战战,抖如筛糠。

“霹雳丸?娘子是霹雳堂高足?”薛立的声音戾气尽消,隐隐有几分敬畏。

“正是。”红衣女子莞尔一笑,星眸流盼。在场诸人却是倒吸一口凉气。

忽然间,紧锁的大门突然无风自开,一个慵懒的女声传了出来:

“娘子请进来吧,小店可经不起这摧金裂石,威力无穷的霹雳丸折腾,大家想必也都心服口服吧。”

心愿得偿的女子笑得愈发明媚,她收起“敲门砖”,大方地向在场众人抱拳致谢后,转身进了店门。

2

绕过一架梨木水墨屏风,一位眉眼弯弯的少女出现在眼前,她衣着湖蓝色束胸长裙,挽一道素色披帛,凭几而坐,端着一盘小巧的酥山,吃得不亦乐乎。

“小娘子就是天机阁主?”红衣女子也不见外,在对面的案几前洒脱落座。

“许华羽,在家行三,见过霹雳堂大小姐雷如月雷娘子。”

“眼力不错,这酥山看着还行,挺适合热天消暑用。”雷如月一挑黛眉。

“无常,听到了吗?”许华羽眼中掠过一丝欣赏,转头冲里屋喊道。

一身玄色道服的俊逸男子走出来,一挥手,一碟玉盘稳稳地落在雷如月身前,盘上雪白如霜的冻奶酥凝成山岳状,芒彩晶莹。

“多谢郎君。”雷如月冲他拱了拱手,抄起盘子上的筷子大快朵颐起来。

“如何?”见她吃得开心,许华羽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痛快。

“其实加点西番石蜜或者新罗松子味道更好。”

“是吗?那换成蜂蜜或干葡萄如何?”

“……”

两人聊得两眼放光,大有相见恨晚之感。

“咳。”杜无常终于忍不住打断二人。

许华羽挠了挠头,不情不愿地放下筷子,正色问道:“不知雷娘子此行为何?”

“我想知道,唐门年轻一代男弟子中,谁的背后有一个梅花胎记。”

“黄金十两。”

雷如月随手拍出一个沉甸甸的金饼,“先存个五十两,下次用得着。”

“就喜欢娘子这样的爽快人。”许华羽不露痕迹地收起金饼,从身旁的书袋里翻出一个卷轴。

“唐门门主唐权的长子唐饮风,背有梅花胎记,被视作不祥之兆,知之者甚少。唐饮风本是少年天才,其母在其六岁时突患急病离世,他自己也在八岁时染上恶疾,侥幸治好后神志受损,形若痴呆。从此在门内地位一落千丈。”

“是他吗?”雷娘子听后神色古怪,片刻后,眼底划过一丝了然,抿了抿嘴,似是下定了某个决心。

“多谢三娘的款待,在下告辞了。”她利落地站起身,深施一礼,飒然离去。

许华羽突然捂住嘴,有殷红从指缝间流出。

“你又枉窥天机?”杜无常无奈摇摇头,递给她一颗芳香四溢的丹丸。

“我和她颇为投缘,又见她面相奇特,所以……”许华羽乖乖吞下药,可怜兮兮地望着杜无常,一副“知错了”的模样。

“阴阳失调,本月禁吃酥山。”杜无常给她搭了搭脉。

许华羽立马一脸痛不欲生,呢喃着安慰自己:“雷姐姐山根连额,本为大贵之相,口上生纹,却有孽缘缠身,也许这次的故事不简单。”

3

延寿坊北曲,唐门总舵。

自现任门主唐权,力主迁入长安后,唐门发展日新月异。唐权更纳五毒教圣女蓝淑儿为妾,并在原配离世后扶其为正室夫人。

得五毒教的鼎力支持,唐门如虎添翼,隐隐然有执北方江湖牛耳之势。

食髓知味,长袖善舞的唐权,又和好兄弟霹雳堂堂主雷傲骨缔约,要在唐门年轻一代翘楚中,选一位做雷傲骨宝贝千金的夫婿,从此结为姻亲,守望相助。

今日,便是约定好的选婿之日,雷傲骨会和女儿亲赴唐门,遴选英杰。

承天门晨鼓一响,唐门里一众青年才俊便开始蠢蠢欲动。

仪表堂堂者对镜梳妆,武艺高强者临阵磨枪,俱都做着携手玉人,一朝乘龙的美梦。

演武场里的唐兴斜睨着兴致勃勃的诸位同门,脸上笑得春风和煦,眸子里却全是森冷的讥讽。

“这帮蠢材,霹雳堂的大小姐,只有您这位唐门大少爷才配得上。”

“二郎您定是今日抱得美人归的不二人选。”

作为现任门主夫人的唯一骨肉,唐兴身边少不了溜须拍马之辈,正围着他叠口称赞。

唐兴故作镇定的眉眼愈发舒展,却猛地瞧见孤立在角落的熟悉身影,正是他那个终日发呆的白痴哥哥唐饮风。

他收起手中风雅的折扇,几步踱过去,当着众人恭敬地向唐饮风行礼。

唐饮风眉清目秀的脸上却全是茫然,只顾着吸溜鼻涕,对他视若无睹。

唐兴也不着恼,直起身,低声叹道:“可惜了一副好皮囊。”

一旁的狗腿子自然心领神会,交错之际,偷偷伸脚一绊。

唐饮风重重地摔在身旁的花丛里,过了一会儿,才笨手笨脚地爬出来。

他衣衫凌乱,满脸血痕,委屈地放声大哭,却只换来围观者的哄堂大笑。

门主唐权和夫人蓝淑儿正从演武堂前经过,见此情状,唐权脚步不停,毫不在意,倒是兰淑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,凤目里有得意和鄙夷流淌。

日上三竿,雷傲骨携雷如月应约而来。

多年老友相见,自是要先宴饮一番,兰淑儿更是找来唐兴末座相陪。

早就未雨绸缪的唐兴,一言一行都对极了雷傲骨的胃口,一顿饭下来,雷傲骨已对他青眼有加。

雷如月也对唐兴数度展颜,瞧得兰淑儿喜上眉梢。

无奈等在演武场的众弟子敢怒不敢言,默默望着吃饱喝足的五人鱼贯而入,站到台上。

雷如月艳如芙蓉的姿色和盈盈一握的纤腰,让台下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。但她身旁与她谈笑风生的唐兴,却让众人多少有些心灰意冷。

“大娘,到你了。”雷傲骨冲女儿笑了笑。

雷如月也不拖沓,箭步上前,冲在场之人拱了拱手,目光炯炯地扫过台下人群。

眼见她看得颇为潦草,身侧的唐兴面露喜色。他的眼神隐晦地飘向雷如月窈窕的背影,藏不住的淫邪一闪即逝。

“大娘子别忘了,我们二郎也尚未娶妻哦。”瞅见雷如月迟疑着转过身,兰淑儿语气和蔼地提醒她。

雷如月点点头,却突然指向一处角落:“请问他是何人。”

唐门三人一下子表情各异,雷如月所指的正是蹲在角落,一脸血痕,却专注于蚂蚁打架的唐饮风。

“他是我的长子唐饮风,因为幼时生了病,神志有损,以致行为乖张。是我管束不严,惊吓了大娘子。”唐权抬抬手,让人把唐饮风赶出去。

“阿耶,就选唐饮风吧。”雷如月蓦地开口。

“什么!婚姻大事,不可儿戏。”雷傲骨豹眼圆睁,摆摆手,示意女儿不要胡来。

一旁的蓝淑儿和唐兴也面色大变,欲言又止。

“父亲答应此次由我做主。而且昨夜我还梦到母亲,她叮嘱我风月本是天作之合。唐大郎名字中带风字,又合我眼缘,想来是母亲冥冥中为我定下的人。”

雷如月眼中有水泽熠熠,语带哽咽。

“也罢。既是阿芷托梦,我霹雳堂也不怕多养一张嘴。”雷傲骨似是也颇为感慨,冲唐权一抱拳,“大哥,如月已然决定,不如就此定下。”

兰淑儿焦急地望向丈夫,剪水双眸里写满了不甘心。

唐权却熟视无睹,拉过雷傲骨的手臂,朗声宣布:“如此甚好,今日你我两家结为姻亲,从此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”

“阿耶!”唐兴愤愤地嚷了起来,再无丁点翩翩公子的风度。

“丢人现眼,滚下去。”唐权一挥手,唐兴只能灰溜溜地离开。

雷傲骨却瞥见唐兴眼角稍纵即逝的怨怼,那般恶毒的恨意让他突然庆幸女儿的选择。

4

一跃成为霹雳堂选定的乘龙快婿,傻子唐饮风的生活一下子有了天壤之别。

一直欺辱他取乐的唐兴,因为父亲的警告,选择对他敬而远之。

向来任他自生自灭的继母兰淑儿,更破天荒地派了几个婢女,照顾他的衣食住行,免得他邋里邋遢,丢了唐门的脸面。

最大的不同,是他的日子里多了一个雷如月。

他被视作丧家之犬,十年来困囿于唐门院落的方寸之地,陪伴他的只有鸣蛩,枯蝉和残月。

但大大咧咧的雷如月,却爱牵着他的手,在长安如梦的繁华里纵情恣肆。

天际垂云,她拉着他在波光潋滟的曲江漫步,他掌心温热,她踏浪而歌,不经意间,便被写入曲水流觞的诗句。

延绵碧草,她挽着他在残阳如血的乐游原望远,他眸光幽远,她胡旋轻舞,一颦一笑,遂被画成水墨蜿蜒的丹青。

她守护他的与世无争,每一个为讨好唐兴对付他的唐门高弟,行走坐卧间都要小心翼翼,因为下一刻,他们在床榻,碗碟乃至五谷轮回之所都会与火药机关不期而遇,虽无性命之虞,却免不了披头散发,鼻青脸肿,沦为门中笑柄。

而他沉默寡言,却恰能安置她不欲人知的悲伤:

重阳佳节,金菊怒放,人流如织。

他却被拉到人迹罕至的终南山顶饮酒。

她肆意流淌的泪水被山风吹散,混入辛辣的茱萸苦酒,却苦不过阴阳相隔的无奈。

“饮风,我阿娘还在的时候,我最爱过重阳节,因为阿娘会做香喷喷的菊花糕,软糯清香,一口一个。”

“可后来阿娘不在了,只有阿耶从集市上买回来的糕点,很香,很甜,却不是想要的味道,我不再爱吃菊花糕。可慢慢地,记忆里那份味道也变得模糊。”

“一年年过去,阿耶又找了几个小姨,我竟连阿娘的脸也渐渐记不清了,只有她教我酿的茱萸苦酒,还陪着我过一个个重阳。”

“你说她在那个世界过得好吗?会像我想她那样偶尔想想我吗?”

冰凉的指节突然被温暖的大手覆上,她回过头,兀自呆傻的他眼角似有晶莹滑落。

“去年的重阳节,是你救了我对吗?我知道,你一直在装傻。”交缠的手突然被握紧,雷如月却毫不在意指尖的剧痛。

“我会帮你保密,这是你我的秘密,夫妻间的秘密。”

唐饮风低着头,一声不吭,眼中激荡的杀意却慢慢藏入瞳孔深处,又变得无神而呆滞。

他刚想不着痕迹地收回手,却被雷如月反手握住。

“我是你的妻子,所以不管你在谋划什么,我都会帮你。”她直勾勾地盯着唐饮风,星眸如水,薄薄的粉唇抿出两靥旖旎的酒窝,像是浸了蜜糖的幻梦。

往后余生,他总忘不掉这个笑容,那是他黑暗泥沼般的前半生中最触手可及的救赎。

烟雨蒙蒙,道途泞陷。

下山的路愈发艰险,微醺的雷如月和藏拙的唐饮风走得跌跌撞撞。

“簌簌。”道旁的阴影中,突然有数根箭矢激射而出,混在漫天的雨点里,飞向唐饮风的要害。

本有些头昏脑涨的雷如月瞬间清醒,袍袖一展,几枚黑球应声而出,击落箭矢后,又朝利箭来处砸去。

可雷如月却没等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,黑球砸在潮湿的灌木丛上,无声无息。

“糟糕,雨太大了,火器受潮不太好使。”雷如月顿时手脚慌乱。

密林中的敌人也看出了破绽,箭声更急,雷如月只得把珍贵的火器当做石头般乱扔,护着唐饮风且战且退。

仓促间,她脚下一个踉跄,一根箭矢穿透了她勉力维持的封锁网,射向唐饮风胸前。

唐饮风右手微张,有寒光闪烁。

雷如月却猛地飞身而起,用纤弱的后背挡在他身前。

利刃入肉声,有温热的鲜血溅到唐饮风冰冷的脸上,他死寂的黑瞳里突然涌动出难抑的怒火。

“是冲你来的,不要暴露自己。”面色苍白的雷如月反手折断箭矢,抱着他,向山路的另一边滚去。

5

风声呼啸,烛火恹恹。

雷如月睁开眼,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兽皮小床上,四周像是一间废弃的小屋。

她挣扎着想起身,却只觉后背一痛,不由痛呼出声。

低下头,窄袖胡服被撕开,中衣也似被人动过。

她黛眉一紧,赶紧伸手摸去,发现背后的箭伤已被人妥帖处理过,她不由得心中慌乱。

1
查看完整版本: 故事她被父亲许配富人家的痴傻男儿,新婚夜